61*是牡丹莲
*老王变成了小小耀
*BGM：恋之风景-林嘉欣
*请大家务必看到最后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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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半蹲下来，把两个毛茸茸熊猫玩偶放到他手里，看着那双眼：“来，你的滚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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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小孩儿吃甜筒吃得津津有味。王濠镜给他递了纸巾，被他揉成团塞进了手心里，继续专心对付巧克力外皮下的酥脆蛋筒。
“好吃吗？”王濠镜被小孩子的阵势逗笑，对方闻声抬头，搭在肩上的小马尾调皮地滑下去：“你不吃吗？”
“不吃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他撇撇嘴，又舔一口，“之前都一起点的。”
王濠镜随手翻了翻手里的六一甜品特惠，把菜单转回王耀的方向，“只是今天不想吃。你看看还想点哪个？”
含含糊糊的软糯声音飘起了开心的语调：“我要吃糯米糍——”好像孩子的开心总是来得特别简单。
王濠镜笑着说好。
王濠镜也不是没带过小孩子。
如果真要算起的话，也就闲暇时遇到的不慎走失的小小游客、在幼稚园前一不小心就撞到他的某些小鬼头，又或是在娱乐场门前跟他这个四只眼大眼瞪小眼的好奇宝宝，等等等等。倒也真不是正儿八经地做起照顾的保姆任务，顶多就是塞个小点心、把小家伙领回接待处；有些活泼点不怕生的，还会啪嗒啪嗒围着他转，张口闭口都是一声声大哥哥大哥哥。偶尔有那么一两次被一些下属撞见了，共事的女性朋友便打着趣说，王先生真是很有人气呀，从小孩子到隔壁街坊阿婆，一直都招人喜欢。
王濠镜无奈笑，一边揉着某些熊孩子的头，一边摸摸自己鼻尖，最后虚握了个拳抵在唇边稍作掩饰少有的尴尬，只能回答说，没有的事。其实也就是稍稍哄一阵的功夫，也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，倒是你们知道的另一个王先生，那才是真的各种意义上都很会带孩子还特别有这方面的人缘，小孩小猫小狗小兔子什么的都能处得好，咳咳，是吧，这么说起来呢，我，也是他当年带过的那么一个……
好像是自己很久没再提及的过去了。王濠镜顿了一下，兴许是前些天有同事得来弄璋之喜，偶然听到了些已婚已育人士的兴奋交流——那个时候他就突然想到了王耀，想起他的这个王先生撑在饭厅吧台边上朝他笑，说还是以前那张小肉脸手感好；一边讲一边将手探到王濠镜腰侧挠了一把痒痒肉，末了还要添一个浮夸表情做心痛状：濠镜，你变了！
“我变什么了？”王濠镜见招拆招，一步上前咬上王耀的下唇，与他交换那一天的第一个深吻。
要是只讲前半句，其实今天就是他们俩又一个平常的工作日。他吻过王耀的额头而后下床，从厨房回来却只看见被褥里露出的那一小张带着婴儿肥的脸。
王濠镜突然觉得，自己终究是到了王耀说的“我活得久了自然什么都能碰上”的年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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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视了一周，王濠镜认命一般叹口气，弯腰伸手碰了碰小孩子的额头，确认过没有异样后还是盘起腿坐在了地板上。
他看过很多次王耀熟睡的样子，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心情复杂。
小孩的脸还有点圆，淡粉的小嘴微微张开着，看他睡得如此香甜，王濠镜猜他大概做了什么好梦。或许是些好吃的，从前假日里的那个饕餮就经常这样团在床上给他报菜名，手指会悄悄钻入衣摆与他皮肤相贴，轻车熟路的，面上眼神懒散，手却干劲十足。
王濠镜视线下移，现在的那双手，小小的，肉肉的。
床上传来了一小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蓄着长发的小男孩儿推开空调被，揉揉眼，奶声奶气地喊，哥哥早……
他记得有时王耀会打个哈欠，然后转过身面朝他，轻轻开口，我怎么梦见你了？王濠镜依旧闭着眼，手从王耀背后往上摸到后脑勺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顺头发，然后听王耀说小时候的那个自己如何乖巧可爱，再不动声色地把人摁进自己怀里。
哟你还吃自己的醋呐？王耀故作惊奇，推开他的手就要下床：“起开起开……想吃什么快点说。”王濠镜就歪躺在床上，手还搭着王耀的手背，眯着眼睛想要从眼前人的身上翻找哪怕半点曾经的、他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吃早餐时王濠镜给王耀的那份面上卧了个蛋，他看着小王耀用筷子戳戳里面的溏心，是真的有几分孩子气。他确实有猜测过自家先生尚年幼的样子，但没想过会是今天这般场景。小孩哪里知晓他现下藏的那些心思，开开心心地吃，高高兴兴地换衣服，要出门了还特别神气地正了正脑后马尾。
王濠镜在王耀起床去洗漱时把房子绕了个遍，往桌上一摸，还好车钥匙还在。旁边就立着相框，一家三口的笑容被定格的样子明晃晃地映在他眼里，直到自己的手被轻轻地摇了一下。王耀怀里拿着投掷游戏的战利品，眨巴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要求请：“哥哥，我们不玩了吗？”
“乖，”王濠镜摸摸他的头，“表姨跟我说，你的玩具已经很多了哦？”
“反正爸爸妈妈在出差——”
“要是实在喜欢那个模型，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送给你。”
“可是今天是儿童节……”
王濠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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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还是园内游乐设施更吸引人，王濠镜陪着小孩儿玩了几回转转杯和碰碰车，王耀一下来就奔向小吃档，什么玩具都被抛之脑后。
跟着他一起去游乐园玩算得上一个新奇体验。小孩子实在是精力过剩，疯了大半天，看向过山车的眼睛依旧亮闪闪。只不过好歹被王濠镜拦了下来，乖乖坐在餐厅里和大哥哥吃晚餐，一份焗饭加水果捞竟然还不够。
王濠镜又想起他。时间和地点换一下，面对同样拉扯哥哥的手、说想再逛一会儿的自己，那时他的王耀心里一定会为这些柔软过。他现在当然有这样的自信。只是王耀自己也会打趣他，先对现今的做派故作鄙夷，之后再捏脸笑他，笑意里多出几分平日没有的孩子气。
王耀偶尔还要拿年龄开玩笑，某年六一甚至真的给他发了个红包，留他对着屏幕消息怔愣一瞬，然后转过头抱着笑得发颤的始作俑者狠狠亲吻，紧接着就说要讨一份礼物。
而现在他眼前的小王耀，就这样颇为得意地站在娃娃机前，脸上是调皮的笑。
“哥哥，我今天真的没有礼物吗？”说罢，指了指身后那一堆玩偶。
这次王濠镜没有拒绝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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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一快乐。”他蹲下来，将两个憨态可掬的熊猫玩偶放入他手里，注视着那双蜜色眼睛，像要穿透什么似的：“祝你……永远开开心心，健健康康。”
FIN.
-彩蛋-
“怎么老半天心不在焉的？”王耀的手抚过王濠镜的发尾，脸颊相蹭，又多送一个吻：“怎么，小孩子过节还不高兴？”
“先生，我怎么就是小孩子了？”王濠镜抱着王耀的力度多施了几分，两个人又团进被褥里。
王耀微眯着眼，一时间还有点恍惚。
在那份过于真实的触感里，他看见另一个自己仰着脸问王濠镜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王濠镜的笑容在那一刻终于彻底放松柔和。
“我在想我喜欢的人。”
我在想，这次不能等他过来接我，我现在就要去找回他。
END
*（一个希望大家能get到的梗……）
“开开”、“心心”是mainland赠🇲🇴大熊猫的名字，“健健”、“康康”是🇲🇴民众为熊猫幼崽取的名字。
